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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5/19 19:0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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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没当过兵,但住过部队营房,时间还挺长。

部队营房,是沭阳中学一个家属区。自参加工作始,我在那里生活了十余年,感情特别深,最美好的青春岁月,都扔在了那里。

原来真的是部队营房,一大帮当兵的进进出出,与沭中仅一道围墙、一条小河之隔。

后来部队撤走,那一片营区,便被沭中买了下来,成为教职工宿舍。

年夏天,我大学毕业,分配到沭中任教。

那时,计划经济的影子还在,有粮油本,住房是分的,水、电也不要钱,过年还会分点猪肉、鱼、大白菜什么的,一堆一堆放在水泥地上,发了票,每人去领。

所以,虽然月工资只有68.5元,但花销不多,生活还不错。

先在校内住了一段时间,小河南岸一套平房,老校长离任提拔后留下来的。

后来,校领导大手一挥,对我和同年毕业的仲跻宽老师说,你们两人到部队营房住吧。

我们两人提着被褥行李,兴冲冲来到部队营房:一大片茅草荒,足有一人多高!门窗残缺不全,一阵风吹过,哐哐作响;北面全是农田,蚊虫漫天飞,蛙声就在窗下。

当晚,我有事,仲跻宽老师一个人住,连个门闩都没有,门窗响了一夜,吓得要命,一夜无眠。

营房朝南,房屋东西排布,中间一条小路,东边3排,西边2排,西南角,是厕所。

当时,几乎没有人住,几十间宿舍,空空荡荡,只有寥寥几户住家。

你说条件多好,房子随便选!

营房和沭中校区没有直通门,我们便选了西北角那间房,为的方便从学校西门绕行。

我们就这样住了下来,上班进教室上课,回家下厨房做饭。

那时用的,都是煤球炉子,到东关煤球厂买来煤球,堆在走廊下,到处是煤渣。

为了节约煤球,几乎每天,都要用碎木条引火,引火之后,就是一个灰头土脸、满脸黑灰的人。

两个男子汉,大学刚毕业,几乎没有碰过饭勺锅铲,乍做饭,便闹出不少笑话。比如我,就有本事将面条下糊了锅,烧稀饭,也成了稠稠的浆糊,下不了嘴。

慢慢的,才像点样子,算能吃上饱饭。做得最多的,是熬米粥,比较简便,吃点咸菜就行。炒菜,很少,不怎么会;熬菜,有一点,至少是熟的。

实在忍不住,就去西边的小饭店,改善一下伙食。

吃的最多的,是牛肉汤。寥寥几片牛肉,一点豆芽,淀粉勾芡,加酱油,黑乎乎的,用个敞口碗端上来,不好看,但好吃!现在想想,还有点流口水。穷日子,这就很奢侈了!

不过,饭店老板和我们商量,饭点的时候不要来,因为也有不少学生来吃饭,我们去了,会把这些“客人”吓跑。

那时的学生,见着老师,有点害怕,不像现在,学生都比较横,是老师怕学生。

晚上在办公室备课、改作业太迟,学校西大门紧闭,多少次,我们都是越大门而过,像梁上君子一样。好在从小爬十几米高的大树,都是毛毛雨,这点大门,自然不在话下。

有时,瓢泼大雨,西大门一片汪洋,我和仲跻宽老师爬墙头、蹚浑水,全身湿漉漉地回到宿舍,好在水性都很好,不怕。只是没想到,当个老师,还必须是全才。

那时的我,刚刚大学毕业,带高二两个班语文,兼班主任,学生和我差不了几岁,天天和学生混在一起,开起玩笑来,便没大没小。

没事,就带学生出去,到沂河淌、沭阳闸游玩、野炊,不亦乐乎,还和学生拼过酒。我这样的老师,本身就没有长大,有点不合格。

有一次,一个学生问我,夏老师,你自行车铃铛还在吗?

我就很奇怪:在啊,响着呢。

学生便大呼小叫起来:完了,拿错铃铛了!

我回去一问,隔壁保卫科长老蒋的自行车铃铛没了!

学生想和我开玩笑,结果真闹了个笑话。

就这样,住了一年多,我要结婚,房子便被我“强占”,仲跻宽老师搬到别的宿舍区了。

慢慢的,学校把部队营房拉上围墙,学校北面围墙开了后门,在小河上搭了桥,从下面的小路凌空而过,我们冠之为“沭阳最早的立交桥”!

这座桥,便是部队营房与外界的唯一通道。

至少,我回家不再需要爬大门、翻墙头了。

慢慢的,部队营房住满了人,再也没有了茅草荒,学校又给每家砌上围墙,盖了一间偏屋,成为独家独院,人气越来越旺,环境越来越好。后来,我又自己动手,砌了间小厨房。

仇和到沭阳之后,大兴绿化之风,到处栽花种草,部队营房西南角一大片荒地,便成为绿茵茵的草坪,环境档次又提高了一大截。

就这样,部队营房,慢慢变成沭中最令人羡慕的家属区。

部队营房,远离沭中校区,中间隔了学生宿舍、校办工厂、苗木花圃,不像是沭中的教职工宿舍区,更像是个封闭独立的世外桃源。

白天,大人都去上班,小孩都去上学,老人们便在中间小路上的一棵树下,围坐着闲谈嚓呱,做点针线活,说点家长里短。

谁家来个亲戚朋友,都从小桥而来,必然经过所有人的面前,因而谁家有什么样的亲戚,营房所有人都知晓,都识得。

有一次,一个小偷慢慢悠悠地过了桥,想顺手牵羊开展点“业务”,他在那里东瞧瞧西看看,一帮大妈咄咄逼视,十几双眼睛盯着他,看他到底能做什么,小偷只得灰溜溜地走了,估计下次再也不会来了。

全民皆兵,多可怕。

那时的小孩,是最快乐的。

部队营房,住户基本都是年龄差不多的人,孩子的年龄也就相近。

十几个孩子,结伴上幼儿园,结伴上小学,几乎没有人接送。

放了学,吃完晚饭,那片草坪,就成了孩子的游乐场。跳绳的,踢毽子的,捉迷藏的,跑的,追的,唱的,玩得不亦乐乎,其乐融融,一直到对面看不清脸,各家父母喊回家睡觉。颇似我们小的时候,大人满庄喊我们回家一样。

不但玩,还要吃遍全营房,至少是吃遍左邻右舍。

我的孩子,也就刚刚学会走路,一听邻居家喊开饭,立马急得不行,喊爸爸妈妈,给她系上围兜,准备好小碗、勺子,拖着她的专有小板凳,去邻居家蹭饭去了。

其实也不能叫做蹭饭,因为每顿饭都去吃,一顿不落,吃得小肚子滚圆,根本没有挑食拣嘴的想法。

吃就吃了,关键是吃完了,小碗、勺子、小板凳,一个不落地全部带回来,至少她知道:饭是别人家的,东西是自己家的,一点也不含糊!

大人们也不闲着,经常互相协作,我家烙大饼,你家烧稀饭,他家炒俩菜,然后围坐一起,大大小小十几口人,热热闹闹,喊声叫声顶破屋顶。这样的饭,总是让人胃口大开!

部队营房是多年的老房子,青砖青瓦,老式结构,木条吊顶。

每逢夜深人静,上面便像电影里的万马奔腾,总有东西跑来跑去,咚咚作响。

后来问问,是老鼠和*鼠狼,估计是老鼠跑啊,*鼠狼追啊,也是一样的不亦乐乎。

开始,还有点瘆得慌。

后来,慢慢习惯了,充耳不闻,人与自然,相得益彰,和谐得很。

部队营房,这样有趣的事情,还多得很,一下子想不起来了。

离开部队营房,迄今已有近二十年光景。

这么多年,始终想着念着,忘不了部队营房的生活,忘不了部队营房的邻居。

你会说,那就回去看看吧,很简单啊。

可惜,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。年,沭中校园改造,要盖体育馆,我们这一片部队营房正在其中,拆得干干净净。

当时,看到那一片残垣断壁、碎砖破砾,心疼得要命!

部队营房的所有人,各奔东西,全部都散了。

搬家那一天,我们徘徊驻留很久,每个人都有点伤感,非常舍不得,舍不得那个地方,舍不得所有的邻居。

后来,我也离开沭中,换了工作单位,很久没有回去。

这么多年,这种想念越来越强烈。

想念什么呢?

想念独家独院的平房。两间正屋,一间偏屋,一间小厨房,不大的庭院,栽点花花草草,种点萝卜青菜,特别好,抬头见着天,脚下踩着地,觉得踏实舒适。

想念亲密无间的邻里关系。鸡犬相闻,怡然自乐,饭蒸着,菜闷着,就到邻居家串门聊天,一会儿回家吃饭,饭菜恰到好处,相处得就像一家人,哪家有点事,立马全营房的人都到场帮忙。

想念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岁月。那时,刚刚大学毕业,工资不高,条件有限,但有的是“舍我其谁”的梦想,有的是勇往直前的激情,有的是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”的豪情壮志,虽然终究只是个“蓬蒿人”。

那时的部队营房生活,安逸、散淡、平和,颇似陶渊明的《桃花源记》:“土地平旷,屋舍俨然,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。阡陌交通,鸡犬相闻。其中往来种作,男女衣着,悉如外人。*发垂髫,并怡然自乐。”

那时的我,每天就是上课、放学,买菜、做饭,看书、打球,带孩子、写文章,自在闲适,更有两个长长的假期可以享受,有点“乃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”的感觉。

一晃,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。

李白《桃源》诗云:“可怜渔父重来访,只见桃花不见人。”我有时故地重游,只看见冷冷清清的体育馆,看不到那些熟悉相识的故人!

部队营房的生活,真的是一段特别美好的日子,桃花源一般!

其实,每个人的心里,都有一个桃花源。回忆过去,只是在寻求那片心灵的桃花源。

想象中的桃花源,有溪水潺潺,有竹林飒飒,有明月皎皎,有惠风畅畅。

春天,看花开花落,云卷云舒;夏天,独坐幽篁里,弹琴长啸;秋天,听雁阵惊寒,把酒*昏;冬天,乘一叶孤舟,独钓江雪。一年四季,可以徜徉天地间。

悠闲的田园生活,种菜浇花,喂鸡赶羊,读书习字,闲聊人生,孩子嬉戏,婵儿歌唱,太阳微笑,欢乐你我,用陶渊明的诗句来形容,就是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。

这样的场景到处都是,但哪里才是桃花源?

真正的桃花源,一直在人们的内心深处。

心中若有桃花源,何处不是水云间?

夏老师小菜园

一个有点用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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